青春那些年初中往事

即使离去十多年,也会有种对过去保留的眷恋;即使忘记一些人,也会有我这辈子住进心中的名字;即使他们都已成家立业,也会有同我一样在踏往青春的路上坚持不懈!   初中三年的生活,让我学会了成长,也让我决定了以后生活的样子。   我升初中那一年,教育局刚好成立了一个六年级。本来我成绩很好,数学一直是班级最棒的一个,我的解题思路往往跟别人不一样,但答案都是一致的。   那一年我竟然落榜了,去问老师,他们说差两分,劝我去上六年级。数学老师也说,最后那道数学题出的有点偏难,分数取消,可我是做出来了,却没给我一分。   本来我就比班级同学大一岁,更不愿意上六年级,那时就有了退学的想法。我想着我可以种地养活自己。最终老爸去乡里找了熟人托熟人把我送进了学校。当时天天在家看黑白电视上演的《书剑恩仇录》,天天很过瘾,突然有一天老爸让我去上学,我反而有点高兴不起来。   弄了一张桌子,然后把我安排到了一五班。我晚来了一星期,什么都跟不上趟。我的第一个同桌叫王林孔,没想到后来的三年里都在同一个班级。   当时在讲台上上课的是语文老师赵春珂,讲的正是朱自清的《春》,感觉文章写的很舒服。我当时没有课本,就和同桌伙着看。   我家离学校大概有个八里地,所以要住校。从教室到寝室有很长一段路,寝室里的味道很臭,却不得不住进来。我一来就没有床位,然后上铺有个同学让我跟他一起睡。就这样,我们三个瘦子睡在了一张一米多宽的床位上,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不自然的夜晚。这么友好的同学,我竟忘记了他们的名字。 第二天老爸骑着自行车来看我,竟然奢侈的给我买了一个荷包。还给我教了半袋子麦子,麦子换成了一大张纸,纸上一个杠代表一个馒头,然后再被厨房一个一个划去。   先是我的英语被落下了,他们都开始学句子了,我连单词发音还没学,只能根据发音用汉字标出来。比如古德毛宁提车、三克油、扫蕊……渐渐我就抛弃了。   我的数学还可以,自学成才,可是黑板上的解题我看不清楚,别人有的佩戴眼镜了,而我一直不愿戴,再说家里也没有那个条件。数学奇才的我就这么放弃了。   再就是物理化学,刚开始觉得还行,渐渐的开始开小差,反正主修课都抛弃了,还在乎这两门吗?历史是班主任教的,当时学的还算认真,政治课又是个爱打人的矮子,连女生也揍,被逼无奈,只好死记硬背。只有语文是我心甘情愿学的,因为我们的语文老师教育方式不同,总爱让同学们自由发挥,这是我有生一来见过的第二个好老师了。第一个是小学一年级赵留存。到了退休年龄不退休,又坚持教我们,她说以前教大学,第一次教小学,还说我们小孩子不懂事,她家住城里,爱吃花生,记忆最深的是她有一支特别神奇的红油笔。   学校一般都是三个星期放一次假,周六下午第二节下学,周日还得回来上晚自习。我们的饭空一般都是二十来分钟,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教室,我也从来没走出过校门。每次放假前一天,大家都会买上两毛钱的瓜子或者五毛钱的饼干庆贺,而大多数到这个时间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了。   除了馒头票,家里一般就给十块钱零花,每天都吃萝卜疙瘩,有时会买上一碗两毛钱的菠菜汤。男生还负责打水。提前把铁桶放到打水处,然后两人一组,拿着一个大棍子去抬水,抬到教室里来。   打饭的地方有三家,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打饭,学习都没有这场面积极。我一顿饭一般都吃一个馒头,偶尔缺钱的时候就给家里打电话。   每次放假都是兴高采烈的跑着回家,有时会花两块钱坐趟二路车,刚好可以载到家门口。后来新修的北环通车了,路过我们村的客车越来越少。有时第二天早早的就回去,有时跟同村在烟庄上学的校友一块去,很少时候老爸会开三马车拉我去,当时坐三马车是很威风的。   每次回家都有好吃的,每次回家都是兴高采烈,每次上学都心情失落。就像上战场一样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。而且每天都要早起跑早操,再苦再累也要坚持。   后来有一天身上没一分钱了,馒头票也吃完了,离放假好像还有三四天。晚上睡觉时我就幻想着明天想什么办法请假,家里墙角贴画里面还藏着我的十来块压岁钱,都是新票子,想象着买撮花生米,买根火腿肠。第二天一天都没吃一点东西,午饭时间只是到水管处喝口凉水充饥,而且没向任何同学借钱,也没让任何同学看出我有什么异样。一天没见着班主任,我的请假计划也泡汤了。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幻想着陶渊明的世外桃源,想象着在我家田头种满果树该多好,天天住在田间小木屋,跟世外桃源又有什么区别呢?   第三天实在忍不住了,好像下午就要放假了,而这种饥饿感是我一生未曾经历过的。中午放学后,看到别人争先恐后的往食堂跑,我也只有羡慕的份。就在这人生危难之时,我遇见了同村的大帅,他比我高一级,偶尔我们还一起回家。我向他借了一个馒头,他的馒头票要到校外拿,我就跟他出了校门。校外的馒头比校内的馒头大好多,这虽然是个馒头,却给我无穷的力量!   一到放暑假的时候,桌子板凳被子书本都要拉家走,我最害怕的就是没人来接我。要是没有这些累赘,我就可以步行一个小时回家。我的初一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的过去了。   一到初二大家又要重新分班了,而我这次被分到了二班。对于初二,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新鲜感可讲,对这里的环境也比较熟悉了,就是班里又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,多认识一些同学也是不错的。我的成绩属于中游吧,但我已经厌倦了课本,厌倦了早操课。   这一年全国上下闹起了非典。动静没闹起来的时候,赵春珂老师就给我们讲了一节课的时间,真是料事如神。   因为非典,县城的体温表瞬间涨价,刚开始一两块,后来涨到十块也买不到了。城里就像荒城一样,没人敢出门,没人敢上街。学校也让住校生回家去住了,而且每天都要报告自己的体温度数。   这段日子过得很有意义,早操取消了,早读我们也可以晚去,晚自习不用来,每天就像工人一样按时上下班。那时自行车就是我最好的代步工具了,而且路上还能碰见很多同学。   闹完非典日子又恢复了原貌,只是三星期放一次假改成了两星期放一次假。   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,因为冬天太冷,经常冻坏我的两只耳朵。教室和寝室都没有保暖措施,以至于养成了我睡觉不脱衣服的习惯。   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学会,但我们都学会了吃苦,吃苦才能耐劳。艰苦的环境才能锻炼人的意志。   初二的生活不声不响的过去了。初三我被分到了三班,就是这么来的。后来又弄出来一串惊人的数字,数学课本上都没有这样的发现。全数是94。所有的单数加起来就是最后两位数!   初三还是在中间那所教学楼,只是换了间教室而已。突然想起来初二时还和馍馍同桌过呢。馍馍是我的发小。暑假时还一起去荒草地放羊打牌。记得每次放羊前都要看一集《射雕英雄传》,然后半天西迎着烈日出发。   暗恋上一个叫王婷婷的女生。一直没有表白,直到毕业后在村里马路上遇到过一次,刚想表达心意,却遇见她村的一个男同学。她就在我身边骑着自行车一言不发的经过,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!   因为读到徐志摩的诗,便励志要成为一名诗人,为了我暗恋的美人写最美的诗篇。也曾去各地投稿,来过很多信件。偶然获得一枚优秀奖牌。那时候还是镀金的,被徐鹏咬了一口。   依然记得那家杂志社的名字叫星火杂志社,他们还给我发了一张特约采编员证和一本杂志。   她也许是好奇借了我的杂志,从头到尾我们好像就说过一次话,那时我们同在一排座位,隔着一个空位与一个过道。   我的体质一直很差,却不得不参加测考,一千米赛跑我落了后,我竟听见我曾经的同桌在大声为我呐喊加油,这是我整个初中记忆最深的声音。为我加油的人叫成学岩。   那时的一个点心或者是一颗油炸花生米都觉得特别香甜。那时的我们特别容易满足。   当我离别时,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见我曾暗恋的那个女孩,说起来有点难过。这件事过去快十年了,我知道她已经结婚了,可是也没有正式的见过一次面,也许是我成功的比较晚吧!   如今村里也通了公交车,一块钱便可以到达我的母校,可我却不想去了。一切都变了模样。多了一些公路和新楼,却少了曾经那个追梦少年和穿着红鞋拖与绿衣服的少女。   匆匆那年,一去不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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